第 145 章(2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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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怀清扶着老公爷下车:“爷爷,您瞧这儿可过得去眼?”
  老爷子略扫了一眼道:“你确定爷爷不会让人送衙门里去?”
  怀清笑了:“您老放一百二十个心。”
  进去要了两间上房,掌柜的一见这明显爷孙俩带着仆人出来,虽说打扮的简单,可那衣裳料子一看就不是寻常人家能有的,故此,定钱都不要就让到了上房,态度分外客气。
  怀清一派坦然,进来先给爷爷叫了几个合口的饭菜,去换了一身男装出来,跟掌柜的道:“你们这儿通州可有难治的病症求医无用的?”
  掌柜的一愣,继而笑道:“这个可多了,不说别人,就是后街许百万家的少爷就是难治的病,三年前赴京会试不第,家来就疯了,一时哭,一时笑,一时睡,一时醒,嘴里胡言乱语,疯的厉害时,举着刀子四处杀人,许家无法只得把他锁在屋里,寻的郎中大夫不知多少了,也没一个见好的,许家曾许诺,若有治好他家少爷的,答谢千两纹银。”
  纹银千两,如此高的答谢礼,谁不动心啊,怀清琢磨听症状像是狂症,或许自己可以试试,若是治好了,她跟爷爷的盘缠也就不用愁了,只不过,自己这般冒然登门,恐那许家不信,若是让这掌柜的引见或许可行。
  想到此,打量掌柜的一遭道:“掌柜的这几日虚火上行,以至有些小症候,我这儿有一味灵药,专治掌柜的症候。”说着从自己药箱子里取出一包药来递给他:“这个用开水冲服吃下,能立时见效。”
  掌柜的一愣,心说,自己这两日的确犯了牙疼,不想这位眼如此毒,一下就看了出来,俗话说的好,牙疼不是病疼起来要人命,这两天真给掌柜的折腾的够呛,这一听说这药立时见效,哪还顾得什么真假,叫伙计端了水来,当时就灌了下去。
  过了会儿,等怀清几人吃饱了饭,掌柜的忽站起来捂着腮帮子道:“唉,真不疼了,姑娘真是神医啊。”
  怀清道:“不敢称神医,不过略通歧黄之术罢了。”
  掌柜的想起刚她问许家的事儿,眼珠子转了转,就明白过来了,心里琢磨,许百万的儿子可是疯了三年,家里都快愁死了,自己若是举荐了这位过去,治不好就算自己多管了一回闲事,若是治好了,那许百万欠了自己这么大个人情,这往后能有自己的亏吃吗。
  想到此,笑道:“后街的许员外家正四处求医,不若在下牵个线,若许公子的病能治好,也算姑娘的功德。”
  怀清目的如此,自然不会推脱,客气几句跟着掌柜的去了。
  老公爷不放心,让忠叔跟了过去,许员外一听这时候客来投的掌柜引了个大夫来,先觉得不靠谱,后他夫人道:“你怎知就不靠谱,万一来的真是个神医,却因咱们怠慢错过了,岂不耽误了我儿一辈子。”
  许员外没法儿,只得迎了出来,见是个不及弱冠的年轻人,不免有些恼,掌柜的忙道:“许员外别瞧这位先生年轻,医术通神呢,刚随手就治好了我的牙疼,故此这才引见过来。”
  牙疼?许员外脸色越发不好看。
  怀清道:“关乎令郎性命,何不一试,在下虽未瞧令郎之脉,与令郎症候相近的病人,却瞧过几例。”
  许员外听了心里一动:“先生瞧得那几位病人现今如何?”
  怀清道:“不敢说尽数痊愈,却也与常人无异。”
  许员外心里燃起希望:“敢问贵姓高名在,曾在何处坐堂?”
  这倒难住了怀清,想了半天倒想起一个人来,开口道:“在下姓余,在庆福堂医馆当过坐堂的郎中。”
  许员外一楞,心说,姓余?又是庆福堂的人,莫非这年轻人跟余家有什么干系,亦或是余家的亲戚。
  不免仔细打量她一遭,见他虽生的有些阴柔,站在哪儿却落落大方,气度不凡,加之身后有个老仆人跟着,许员外倒信了七八成,微一欠身道:“先生莫怪,因犬子之病,常有打着郎中旗号招摇撞骗的,故此,许某才问先生这么多,还望先生见谅。”
  怀清道:“不妨事,人之常情罢了,可否让在下瞧一瞧令郎?”
  许员外道:“这是自然,余先生请。”
  怀清跟着他进了后宅一处小院里,刚一进来就听见哭声,呜呜哭的异常伤心,刚走到廊下,又变成了大笑,还真是跟那掌柜说的一样。大门紧锁,连窗户都用钉子订的严严实实,可见疯的厉害。
  许员外叫人打开门上锁,怀清跟着许员外一进去,不禁皱了皱眉,大概怕病人发起狂来伤到自己,屋里的家具尽数挪了出去,只剩一床,一桌一椅,中间却有个老大的石磨盘,一个蓬头垢面之人,用铁链锁在磨盘上,哭笑一阵后,开始胡言乱语。
  怀清仔细听了一会儿,发现颠三倒四的就是两个字:“当票。”
  怀清奇怪的道:“为什么令郎嘴里总说这两个字?”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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