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九章(2 / 6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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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徐白挪不开目光。
  她道:“哥哥……”
  “戴个戒指怎么样?”谢平川打开盒子 ,露出天鹅绒的里垫,以及一枚精巧的钻戒。
  他一定是筹谋已久,想好了措辞,照顾她的情绪,丝毫不隆重。他把戒指拿出来,戴在徐白的无名指上,然后俯身亲吻她的手背。
  小心翼翼,生怕她不答应。
  他把姿态放得很低。有生以来,大概是第一次。
  徐白沉默半晌。
  她收回了手,把戒指拔下来,放进盒子里,重新塞回暗格。
  当然还需要借口,徐白编造了一个:“钻戒太贵重了,你帮我保管吧。”
  思维绕成了麻绳,没有起点,也没有尽头,她自己解不开,身陷囹圄,还想留下退路:“也许将来……”
  徐白的话尚未说完,谢平川便打断道:“我理解。”他此地无银三百两:“没关系,我很高兴,说明你认真对待,不会敷衍了事。”
  谢平川的神情,可不像高兴的样子。
  他启动汽车,握着方向盘,开上回家的路。而且开得很平稳,不过一路无话——并非谢平川故意冷场,事已至此,闲聊也显得尴尬。
  到家之后,谢平川去了书房,继续忙他的工作,忙到夜里十一点。
  期间徐白心怀忐忑,洗完澡在床上等他。
  徐白擅长换位思考,她假设自己是个男子,策划了很长时间,谨慎地向女友求婚,结果被当场拒绝,毫无余地……怎么可能不生气呢?
  可她并不想让谢平川生气。
  她沮丧地趴进被子里,心情低落到了极点。
  所以当谢平川来到卧室,徐白拉住了他的袖子,灯光与人影重合,落在衣柜的木门上,谢平川略微靠近,像在含蓄观赏她。
  他的影子是笔直的,目光也没有偏移,他和徐白说:“你的嘴唇没有血色,是身体不舒服,还是遇到了烦心事?”
  徐白觉得他明知故问。
  她道:“心里堵了一块,你亲亲我,我才能高兴起来。”
  谢平川没有关灯,他当着她的面脱衣服,像他这种外表没有缺点的人,大概不怕在灯光下袒露,但是放在今日,又有了别的意思。
  徐白坐在雪白的被子中,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。他倾身压下来的那一刻,徐白就主动躺倒了,双腿绷直又张开,缓慢地蹭过床单。
  她顾盼生姿,他却心如止水。
  谢平川亲了她的额头,关掉卧室的台灯,恰如往常一样,将她抱在怀里:“睡吧,晚安。”
  徐白放松的心弦,倏而重新绷紧,她小声应道:“晚安哥哥。”
  这一夜她睡得不太好。
  半梦半醒时,总觉得谢平川要走——假如不在乎,就不会失态,可是她最在乎的人,只有谢平川一个了。
  她不知自己害怕什么,极度困乏,有些心悸,睡不着的时候,就紧紧抱着他。谢平川换一个睡姿,徐白就以为影响了他,她识趣地拉开距离,心里又空落落的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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